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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自法
中共中央、国务院2月14日上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2011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胡锦涛、温家宝、李长春、李克强等领导人出席大会。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粒子加速器事业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著名加速器物理学家谢家麟,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著名建筑与城乡规划学家、新中国建筑教育奠基人之一、人居环境科学创建者吴良镛,荣获2011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为他们颁奖。
中国2011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共授奖374个项目和10位科技专家,包括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2人,国家自然科学奖36项,国家技术发明奖55项,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283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8人。其中,“青藏高原地质理论创新与找矿重大突破”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
- 摘要
美国国家工程院(NAE)2月9日公布了2012年新当选的66位院士和10位外籍院士名单,其中包括3位华人学者,他们分别是:
高华健(Huajian Gao),男,美国布朗大学工程系教授。当选理由是他在薄膜和分层结构材料的微观力学研究方面做出杰出贡献。
李凯(Kai Li),男,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计算机科学系教授。当选理由是他在数据储存和分布式计算机系统研究方面取得重要进展。
刘兆汉(Chao-Han Liu),男,台湾“中央研究院”访问学者,此次当选为NAE外籍院士,当选理由是他在电离层研究方面的杰出贡献,以及在大气遥感研究领域的国际领导才能。
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是工程界最高荣誉之一,授予那些在工程领域内从事研究、实践和教育并作出卓越贡献的人士;以及在新兴和发展中的技术领域中取得重大进展、在工程教育方面研发新方法的开拓者。目前院士总数达到2254人,外籍院士206人。
- 摘要
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原计算数学与科学工程计算研究所研究员、博士导师张关泉同志因病于2012年2月14日凌晨2:08分在北京逝世,享年75岁。
张关泉同志1937年7月出生于上海市。1956年-1961年分别在乌克兰基辅大学数学力学系和莫斯科大学数学力学系获得学士学位;毕业后分配在中科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工作;1999年在中科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担任研究员和博士生导师。他是我国计算数学与应用数学领域的杰出专家学者。特别是他在勘探地球物理方面的突出贡献得到了国际上的广泛赞誉。他学术作风严谨,学术思想活跃,科研成果出色,多次获国家级和部委级科研成果奖励。
张关泉同志的逝世,是我国计算数学与应用数学界的一大损失,让我们失去了一位良师益友,对他的去世我们感到无比的悲痛!
另:张关泉同志的遗体告别仪式定于2012年2月18日(星期六)早上8:15分在八宝山殡仪馆兰厅举行。
- 摘要
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重大研究计划“高性能科学计算的基础算法与可计算建模”指导专家组(以下简称“指导专家组”)和管理工作组委托,2012年2月4日,由中科院数学院承办的“非线性特征值计算的困难与挑战”研讨会在我院召开。来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重大研究计划指导专家组、北京大学、复旦大学、中科院软件所等单位的近30位专家学者出席研讨会。
会议由指导专家组副组长、数学院计算所所长陈志明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数理学部常务副主任汲培文介绍了国家基金委重大研究计划的立项依据、科学目标及研究内容等。我院曹礼群研究员和周爱辉研究员应邀在研讨会上作相关报告。与会学者还就本年度重大研究计划的“重点支持项目”拟资助的非线性特征值研究方向的相关事宜进行了讨论,一致认为针对模拟物质微观结构等的非线性特征值问题开展计算方法研究是非常必要的。
最后,大家还就如何开展与其他领域(如偏微分方程)的交流与合作提出了相关建议。
光明日报
- 摘要
作者:胡乐乐
在普通人的印象中,博士应该是精英中的精英。拿到博士学位的人有理由感到自豪——至少他们已有资格成为学界精英,如若进军商界、政界,也大有可能成为领袖人物。不过,实际上,如今的博士已远不如以往那么“精英”了,因为博士实在太多了。近十几年来,在全球博士数量迅猛增加。据统计,在经合组织成员国中,仅科学博士的数量就每年增长近40%。
目前,还没什么迹象表明这一增速会慢下来。全球大多数国家都在扩张高等教育体系,但在世界很多地方,越来越多的博士毕业生却常常面临无法学以致用甚至找不到工作的窘境。在美国和日本这样的国家,人们在高等教育上的投入往往很大,经过数年艰苦的学习才能成为一名研究者,但是学成之后,等待他们的却是日渐稀少的学术工作机会。在高级人才市场上,博士供给早已大于需求。
如今博士生之全球泛滥,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全世界普遍存在“过度培养博士”的问题。虽说“博士满街跑”还有些夸张,但至少在经济发达地区,博士之间的就业竞争已非常激烈,理想工作一职难求。人们不禁要问:这些拿着博士学位却就业无门的高端人才,是否会发出枉费数年寒窗苦读的感叹?
全球反思博士教育
二战后,特别是最近一二十年来,由于各国高等教育普遍大众化,全球本科生人数持续上涨,进而使得博士生人数也水涨船高。于是乎,在类似于工业化流水线生产的模式下,博士被大批量生产出来,其质量问题自然也随之浮出水面,引起一些人的担忧。
世界重量级科学杂志《自然》(Nature)去年曾发表社论和相关系列文章,指出当前全球博士人数愈来愈多,就“像种蘑菇一样培养博士”,但培养体系却不与社会实际需求衔接,以至博士毕业后出现就业问题。该文发表以后,在世界各地引发持续讨论,多数论者认为必须采取措施改革博士教育。
这篇以《校正博士教育》为名的社论指出,大多数国家认为高等教育和科学是保持经济发展和昌盛的关键,并因此扩大博士教育。的确,在经济发展迅速时,大量受过良好教育的博士推动了经济增长;但不能忽视的是,现在全球的博士教育不断膨胀,甚至出现“像种蘑菇一样培养博士”的现象。
这篇引人瞩目的社论指出,过度增长的博士数量带来很多问题。首先,过度扩招会使欠缺科研能力的人进入这一系统,降低了博士学位的价值;其次,很多博士培养计划仍然维持固有的学徒式教育,让最聪明的脑袋花费很多年埋头研究冷门问题,以致博士们走上社会后却出现“就业难”。
博士也就业难
博士同样就业难,这是冷冰冰的事实,至少在太平洋东西两岸的美国和日本,现在确实如此。
于中国社会一样,日本社会也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思想。能够在学界获得博士,被认为是最光宗耀祖的事之一。然而,由于博士过度扩招,职业选择面却较窄,在“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下,日本博士的出路堪忧。
日本1991年修订教育制度时,为追赶美国的博士数量,要求日本大学进行博士学位扩招。这一政策使博士产量年年递增。然而,这些博士毕业后,要进入大学当老师却非常困难。由于“少子化”浪潮的来袭,本科生源人数的下降,日本各大学根本无须招募更多的教员。而相较于年龄较大的博士,日本的企业也更偏爱年轻及刚毕业的本科生,因为后者更容易培训。
一家专门为博士找工作的猎头公司指出:“日本博士就职市场很小,其实只需一半的博士就够了。若要避免出现更多贫困博士的局面,当局就必须重新限定博士名额。”
在太平洋对岸的美国,在拥有理科博士学位的人当中,能够获得终身学术职位的数量正在逐年下降,而企业公司也无法填补其空缺。在生命科学领域,此类问题尤为突出。生命科学博士生数量的增长最为迅速,但是制药业和生物业的规模却在急剧缩小。
数据表明,越来越多的美国博士生毕业后找的工作并不需要高等学历,这完全就是资源的浪费。新泽西州罗格斯大学公共政策教授哈尔?萨尔兹曼说,低迷的就业市场使得很多学生不得不放弃学业上的继续深造。对此,美国有些大学正在进行博士教育的改革,以便更好地帮助学生找到学术界以外的工作。
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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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蔡文清
“有人会认真地给我打电话,说:我在某某杂志上发表了文章,你推荐我当院士吧。真令人哭笑不得!”昨天(2月10日),正在参加北京市科协第八次代表大会的陈佳洱院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抨击了当前科技界存在的一些“怪”现象。
怪象一:造假剽窃
陈佳洱院士是北京大学原校长、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原主任、北京市科协名誉主席,上世纪50年代他曾师从于我国著名科学家王大珩、朱光亚等人,回忆起当年的求学经历,77岁的陈佳洱感慨万分,他说,老一代科学家在研究工作中都体现出非常严谨的学风。他们对概念论证、理论计算、实验操作以及数据获取等都有很严格的要求,一丝不苟,生怕出现一点纰漏。“1951年我刚上大学时,王大珩先生当时是我们的物理系主任,他的光学实验课要求严格极了,学生先要在他面前讲述一遍实验过程,讲清楚了才能开始实验,实验过程若做得不够好或不够细致,王先生会当场退回,每节课他都当场评分,若能得个5分,那这个同学不知会有多高兴,大家都喊着让他请吃花生米。”说到自己的恩师朱光亚,陈佳洱很是动容,他说当年朱先生备一堂课会花一个星期时间,自己写讲义,每个字每个公式都非常工整。
相比老一代科学家严谨细致的优良作风,陈佳洱说,现在的一些科研人员差得太远了,有些人甚至为了个人名利而造假和剽窃抄袭,这种恶劣行径不仅是个人的人格堕落,也影响我国科研人员的国际声誉。
怪象二:发论文最重要
“现在一谈到科研水平,就是看你发表了多少有影响的论文,事实上这种‘惟论文论’的科研评价体系是不合理的。”陈佳洱说,现在很多单位最重要的考核指标就是论文的数量及其影响,不少单位在考核中还过分看重在国外期刊,特别是《自然》、《科学》杂志上发表文章,“因此就出现了有人希望我推荐当院士的事。”
陈佳洱告诉记者,实际上《自然》和《科学》杂志为了吸引更多的读者,刊登的文章更强调“新颖性”,许多是高级科技新闻,虽然其关注的人多,影响力大,但并不等于所发表论文的学术或应用价值就必然比发表在其他杂志上更高。相比之下,美国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等名校看重的主要是科研成果对社会进步的实质性贡献,并不以论文的数量和其发表期刊的影响等量化因子的排名论英雄。日本也是如此,陈佳洱的一位日本科学家朋友在《日本理论物理杂志》这样的不知名期刊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因此获得诺贝尔奖。“事实上只要成果的水平和质量高,不管发表在什么期刊,最后总能够引起科学界的关注。”
怪象三:朋友变对手
现在高校和一些科研单位之间不再是紧密合作的伙伴而是激烈竞争的对手,这点也让陈佳洱感到困惑和不解,科技创新需要交流与合作,需要不同学术思想的碰撞,但现在竞争的激烈使得一些科研人员不愿向同事或同行透露自己的新想法,不能进行真诚的交流与合作,甚至还会在署名等方面违反科研诚信的原则。
“以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陈佳洱回忆自己当年从吉林大学调到北京大学参与筹办我国第一个原子核教育基地的过程,“开始时北大一点基础都没有,完全靠钱三强先生领导的中科院近代物理研究所的全力扶持,从仪器设备到教学实验大楼,甚至学生和教职工的宿舍都是在中科院全力支持下搞起来的。正是有了这样紧密的结合,一大批青年原子核的人才迅速地成长了起来。我们头上两届毕业生中出了9位院士。”除了青年人才培养外,国家两弹一星元勋中,像朱光亚、彭怀武、周光召、于敏等都是从北大调去研究院并为国家“两弹”作出重大贡献的教师。
“我自己也受益于中科院与高校的紧密合作。”陈佳洱说,1963年组织上派他去英国学习,是中科院领导张劲夫找自己谈的话。当时中科院一共只有四个名额,他把一个给了在北京大学的陈佳洱。
“近年来无序竞争冒头、功利化政绩观干扰,使得科研体制上条块分割愈演愈烈,可以说科学研究与教学的分离,某种意义上已成为提升我国自主创新能力的阻力。”这位老科学家忧心忡忡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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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的数学优美,现代的数学除了优美,更有壮美。然而数学的精神,自从发皇于古希腊,古今一贯,从未中绝,一切的现代学问中,最能守持古典精神的,仍是数学。
一、“数学好玩”
陈省身先生去世八年了,但是读《陈省身传》,使我觉得这位大数学家仍然活着,声音笑貌,宛然目前。书中引了一首杨振宁的旧体诗,几千年的几何学历史,最简练的概括,就在诗句里:“千古寸心事,欧高黎嘉陈。”
几何学真的只是“寸心事”,几何学的历史真的只是“寸心”的传承与光大,而这“寸心”能运用于万汇物理,天衣有缝,依其剪接,微子聚力,赖其笼络,又真的是“浑然归一体,广邃妙绝伦”。陈省身自谦“罗汉”,但在几何学的殿堂里,他实在是一尊端坐于欧几里得、高斯、黎曼和嘉当之列的菩萨。《陈省身传》初版于传主的生前,这次修订再版,若干的增补中有一则趣事:陈省身临终前不久曾为少年数学爱好者题词:“数学好玩”;佛菩萨真的是触处见机,咳唾都是“心法”啊。
《陈省身传》的两位作者,主笔的是张奠宙教授。张教授是在泛函分析研究上取得过骄人成绩的数学专家,又是一位胸有全局的数学通人。“文革”结束不久,在国门依旧封闭的情况下,他就开始全面考察世界现代数学的发展和成就,历史轨迹和数学思想并重,所成《二十世纪数学史话》,启迪人至深,当时陈省身就非常称赞并着力推介。2002年,张教授又成《二十世纪数学经纬》一书,内容加深加广,构思阔大,论述精到,较之“史话”,俨然一部有规模的现代数学通史了。《陈省身传》的另一位作者王善平是张教授的学生,他说自己“只是收集整理材料;当然,学到了很多”。是的,这样的书,就是读一遍,就是随便翻翻,也能“学到很多”,更不必说“整理材料”,参与写作了;这样的经验是那些为了“对得起”经费的课题写作无法比拟的。
两位作者还编过一本《陈省身文集》,主要收集陈省身的研究性论文之外的文字,但例外地收了陈省身自称“我一生最得意的工作”——《闭黎曼流形高斯-博内公式的一个简单的内蕴证明》一文;是王善平从美国《数学纪事》(Annals of Mathematics)1944年卷中译过来的。2002年8月,第24届国际数学家大会在北京召开,张奠宙校、王善平译的《数学无国界》一书同时出版,这本书讲述一百年间国际数学家大会以及主办大会的国际数学联盟的历史,作者是曾任联盟主席的奥利?来赫托。书名传达了数学的真精神。2011年,为了纪念陈省身百年诞辰而出版的《陈省身与几何学的发展》一书,编辑工作主要也是由王善平担任。这些书可以互相“链接”,不同需求的读者自能各取所需,开卷得益。
二、“经典的”与“现代的”
陈省身是一位不世出的几何学家,他有伟大的贡献。记得“文革”中毛主席会见杨振宁,曾说:“你是对人类作了贡献的人,我不是。”如果他会见陈省身,也当如是说。
众所周知,几何学是研究空间的性质和结构的。凭人类生而俱来的肉身感官,人们也许觉得空间很简单,还不是四方上下平直均匀无限延伸,有什么结构,谈什么性质。但是,一经数学用符号和数量关系把空间改制为抽象的、思想上的对象或实体,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高斯用微积分的观点和方法,处理嵌在平直空间里的曲面,所得结果使思维进入新的层面:有充分的理由把曲面本身看作“内蕴空间”。空间就是曲面,曲面就是空间。人类直观到的三维空间,无非是加上时间以后四维空间里的一个“曲面”,或者说“超曲面”。空间可以是不平直的,可以处处有“曲率”;平直空间不过是曲率为0的曲面。
爱因斯坦研究引力作用、建立广义相对论时,已经有黎曼的曲面上的微分几何在等着他,爱翁是经由他的好朋友格罗斯曼的介绍,认识黎曼几何的。“广相”的结论竟然是:引力作用不是什么物与物之间的互相“吸引”,而是空间的“曲”性有以致之。
曲率是曲面的局部性质,曲面还有整体结构。同为橡胶制品,足球和汽车轮胎的表面显然是整体结构不同的;轮胎倒是和面包圈结构相同。不难想见,曲面的整体结构可以非常复杂,复杂到无以复加。所以微分几何先是研究曲面的局部性质,而后才发展出整体微分几何。整体微分几何需要用拓扑的观点看曲面,把它定义为“流形”(manifold)。
整体微分几何的兴起和发展,是一个起死回生的过程。1943年陈省身初到普林斯顿,外出赴会,火车上邂逅一位美国有名的数学家。倾谈间,那位数学家听陈省身说是研究微分几何的,随口应道:“Oh!它死了!”经典微分几何在曲面局部性质上取得了许多优美成果,但因观点、方法、工具限于分析(即微积分)的范围,发展已臻止境,是死了。但这是火凤凰之死,她会重生,她会在更高的拓扑观点的观照下,在拓扑、代数、分析诸多工具的锤炼下重生。陈省身就是现代微分几何一位最重要的催生者和奠基者。
数学有“经典的”与“现代的”之分。发思古幽情的现代人,往往喜欢“经典的”东西,不喜欢“现代的”东西,文章、艺术、建筑,无不是古胜于今。数学不同,数学显然是“现代的”胜于“经典的”,现代数学把经典数学吃进去了,消化掉了,几乎没有排出什么“糟粕”;经典的数学优美,现代的数学除了优美,更有壮美。然而数学的精神,自从发皇于古希腊,古今一贯,从未中绝,一切的现代学问中,最能守持古典精神的,仍是数学。菲尔茨奖没有奖金,只有奖章,但它是数学界的最高荣誉,奖章上刻着的是古希腊阿基米德的头像。
1943年至1946年,不到三年间,陈省身在普林斯顿从事现代微分几何的奠基工作,使得关于流形整体结构的纤维丛理论基本成形。他把高斯-博内公式从二维推广到高维;他把欧拉-庞加莱示性数、施蒂菲尔-惠特尼示性类等刻画整体的概念和局部的曲率联系起来;他又把一般微分流形的球丛推广到复流形上的复球丛,引进了一种全新的示性类,后来称为“陈类”(Chern Class),时至今日,陈类已经是现代数学中的一个基本概念。
1945年夏,陈省身在美国数学会大会上作题为“大范围微分几何若干新观点”的报告,系统阐述了整体微分几何的新思想和新方法。老一辈的拓扑学和几何学权威霍普夫听后评论说:“这篇演讲表明大范围微分几何的新时代开始了。这个新时代以纤维丛的拓扑理论和嘉当外微分方法的综合为特征。”半个世纪后,美国数学家辛格表达了所有追随和接续陈省身工作的学生后辈的共识:“陈省身就是现代微分几何。”菲尔茨奖得主邱成桐更明白宣示:“现代微分几何,嘉当是祖,陈省身是父。”
嘉当是陈省身的老师,他的外微分方法是一根“魔杖”,真懂和能用的人很少,连堪称希尔伯特之后最大数学家的外尔都说:“嘉当的书难读。”但陈省身掌握了这根魔杖,独得之秘,运用自如。1991年张奠宙问过陈省身:“现在大家都能够很好地理解嘉当的思想了吗?”陈省身回答:“不一定。我可以保留这种秘密武器,别人做不出的结果,我可以做出来。”
1984年,陈省身获沃尔夫奖,这个奖可以与菲尔茨奖并列,是数学的终身成就奖,颁奖词特别指出:“他在整体微分几何上的卓越贡献,其影响遍及整个数学。”被认为20世纪两项最伟大的数学成就之一的阿蒂亚-辛格指标定理(另一个是费尔马大定理的证明),也是以陈省身的工作为基础的。辛格在贺陈省身八十寿辰的文章中说:“对陈省身在局部和整体几何中能如此有效地运用微分形式感到惊异。”这所谓“微分形式”,就是陈省身的独得之秘,嘉当的魔杖。陈省身的同行们推崇他对现代几何的贡献,同时也欣羡他“对丰富和美丽的经典几何十分娴熟,这在数学界已经非常罕见”。
三、几何与物理
陈省身一生的外在形迹,可以说很平常,很顺利,没有曲折的遭遇,没有离奇的故事;他的不平常,是他念兹在兹的精神世界,是他为数学建立的不朽功业。《陈省身传》的最大好处,就在于通过陈省身一生行事的叙述,忠实地、几乎又可以说是酣畅淋漓地再现了他的精神生活;同时,围绕着陈省身的数学成就,带出了一部现代几何学的历史及其诸多关联,特别是与物理学的关联。
书中涉及几何和物理的具体内容,某些概念、命题和论述不容易懂,但是张奠宙教授以其对所述内容的深刻理解和准确把握,出之以他所特有的通俗化本事,铺陈为文章,即使外行的读者,在似懂非懂之间,也能感受到现代高深数学和物理学的优美和壮美。
精彩的一例,杨振宁于1954年提出粒子物理学的规范场理论,流形上的纤维丛理论则是数学家在与物理完全无涉的情况下发展的,两者竟有高度的一致性,连各自的术语都能规整地一一对应。杨振宁弄清楚规范场与纤维丛的关系后,连呼“奇迹”,特地驱车前往陈省身的家中,两位科学大师共享奇迹的发现,赞叹之余,转生困惑,旧学新知,疑义相析,这正是穷究天人之际的学问商量啊。
讲完整个故事,作者有一段议论:“在发现规范场和纤维丛关系之前,陈省身很少关注物理。他只是埋头研究他钟爱的数学,把微分几何的房间打扫得清静干净,里面的物件井井有条,四周不乏华丽的装饰,使这所数学宫殿富丽堂皇。但是,当他打开窗户一看,外面是辽阔的物理学大海,清风徐来,海天一色,无限壮观,几何宫殿和物理大海竟然如此的和谐统一,只能感叹造化之巧。”这样的文字,能启发读者深思,引起同样的感叹。规范场和纤维丛,是用不同语言写的两篇大作,作者各不相谋,文章铢两悉称,仿佛互相的对译。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原因,原因何在呢?不在人际,在天人之际,在“道可道,非常道”的“造化之巧”。
陈、杨两家有特殊因缘,陈省身的丈人郑桐荪和杨振宁的父亲杨武之是清华同事,陈省身是他们的学生,后来也是同事;陈省身的婚事还是杨武之极力撮合的呢。杨振宁曾比喻数学与物理“像两片有共同根茎的树叶,顺着各自的脉络,奔赴生命的前程”。陈数学,杨物理,“各自奔赴生命的前程”,竟又在造极之境上欢然相会。“谁为为之?孰令听之?”造化的安排真是不可思议。
陈省身是握了道枢的人;这之后,他就经常讲几何与物理的关系了。1999年,他在复旦大学演讲,主题是“物理就是几何”,一句话把牛顿、麦克斯韦、爱因斯坦、杨振宁一网打尽。你看牛顿的主要方程(第二定律),再看爱因斯坦的“广相”方程,写出来简单,都是一边几何量,一边物理量,“物理就是几何”。麦克斯韦电磁场方程很复杂,写出来一大堆,得占一整页,学者苦于难记;陈省身却能把它们简约为两个不能再短的式子:dA=F,δF=J,其解释是“纤维丛上有一个平行性,这个平行性的微分等于场的强度;而场的强度经过某个运算就得到它的流矢量”;仍是“物理就是几何”管着。最妙的是,杨振宁的规范场方程竟然也是这两个短式,当然解释不同。什么叫“茅塞顿开”?什么叫“豁然贯通”?什么叫“醍醐灌顶”?什么叫“一句顶一万句”?陈省身的话就是。陈省身已然顿悟,金针度人,向众生说法,任何人想要开悟,当然还得勤精渐修。陈省身已经把要做的功课开示了,有志者就依次修习吧。
四、“知其不知”与“知所不知”
陈省身说自己:“我会做数学,我也只会做数学。”但其实,他很有办事、行政的能力,他甚至“玩”过政治。晚年谈起西南联大事,他笑说:“我也会玩politics,那年改选教授评议会,年轻的把年长的挤出去了,我是一个发动者。”这件事影响不小,还劳动校长梅贻琦的大驾,来找他“谈判”。陈省身认为管理国家,主要是政策好,方向对,管是不难的。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剑桥读过数学,陈省身借事发挥:“数学家可以管国家,而管国家的却做不了数学。”他好像有点瞧不起政治。
他领导过好几个研究所,宗旨始终是:“凡有利于数学的,总要去做;凡与数学无关的,请勿打扰。”他说:“我办事的原则就是少管事。办研究所最要紧的是把有能力的数学家和学生找来聚在一起,之后就不要管了。”他对申请经费之类有点头痛:“动不动就要你的计划,但是照计划做出来的不会是最有价值的,最好没有计划。”好在陈省身是尊菩萨,管钱的愿意借花献佛,大有人在。陈省身研究、教学、办事、行政,都是为了数学的利益,他个人的荣誉和利益,是与数学的利益完全一致的。
陈省身经常说:“数学没有诺贝尔奖是幸事。”数学没有诺奖,但有菲尔茨奖、沃尔夫奖、阿贝尔奖、罗巴切夫斯基奖、维布伦奖等等。有什么区别吗?重要的区别在于:诺奖已经严重地大众化了,诺奖已经是大众社会(mass society)里的事了,诺奖得主与大众的关系已经是“明星”与“粉丝”的关系了。
你到街上取样,随机抓十个人来问,人人知道诺奖,几乎没人知道菲奖或沃奖,遑论维奖、罗奖、阿贝尔奖。2002年北京开国际数学家大会,中国的媒体上最出风头的不是那一年的菲奖得主,也不是那届大会上做一小时报告的人;最出风头的两位,一位是坐在轮椅里研究宇宙学的物理学家霍金,另一位是得了经济学诺奖的数学家纳什。纳什肯定不懂经济学,却由于一篇他自己都认为“不起眼”的数学论文引发许多经济学研究,而得了经济学诺奖;他数学了得,心心念念想得菲奖,总不遂愿,因此精神一度失常,也属失计。菲奖是懂行同行的肯定和评价,是自然之光下的最高荣誉;诺奖也是,但在诺奖,自然之光被舞台之光掩蔽,舞台之下是mass。mass另有木知木觉块然大物一义,蠢动起来,势如飓风,力能崩山,明星与mass,真不知道谁播弄谁。没有诺奖,对于数学“这片安静的世界”确实是幸事。
南朝释慧皎撰《高僧传》,自序里说:“前代所撰,多曰名僧。然名者,本实之宾也。若实行潜光,则高而不名;寡德适时,则名而不高。”于是区分了“高”和“名”。其实“高”也是“名”,“高”是高名,“名”是大名。诺奖与菲奖、沃奖的区别在于:诺之高名,可能被大名所掩,菲、沃则否。陈省身、邱成桐师徒,都是既高且名的大师;当今数学家,高而不名者,有一人焉,俄罗斯人佩雷尔曼。佩氏在本世纪初成功证明了庞加莱猜想,这是克莱研究所公布的新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的第一题。2006年国际数学联盟给他菲尔茨奖,他没有要;2011年克莱研究所给他百万美元奖金,他也没有要。他说:“如果我的证明是正确的,就不需要任何其他形式的肯定。”
佩雷尔曼也许是截断众流的孤傲,陈省身则精神内守,而又随波逐浪,佩氏大推开,陈氏大洒脱,二者皆好。依佛老语说,陈省身更为圆熟,佩雷尔曼毕竟不是中国人。但若言数学精神的直接呈现,则似乎佩氏更为昭彰。数学是一项值得人为了她的自身,而不是为了她所能带来的东西而从事的事业。数学的成就是自我界定的,不像跳高、跑快之类,必须从外面、用奖金名次等来界定,不求名次奖金,一天到夜练跑快,那是练傻。陈省身经常说:“为了个人名利,数学不是一条坦途。”名利之徒进入数学,他得有所改正。人说政治是屁股指挥脑袋,我说数学能脑袋端正屁股。
苏格拉底认定最高最幸福的生活是哲人的生活,是追求知识。《陈省身传》的作者则称“数学家的精神毋宁说是诗人的或哲学家的。他们是发现和讴歌自然秩序的美的诗人,是寻找精神归宿和营造精神家园的哲人”。数学精神的源头在古希腊哲人那里。
“追求知识”的题中应有之义是知识不能被占有,所以没有“智者”(sophist);如果知识比作财富,“智者”就是大富翁,然而知识不是财富。哲人的基本状态是“不知”,追求知识的前提是“知其不知”,所以真正的知识必然是“无知之知”(knowledge about ignorance)。
怎样才能建立追求知识的前提,“知其不知”呢?善解古希腊哲人精义的现代大哲
列奥?施特劳斯像庄子一样说话了:“不知其不知,以不知其所不知也。”(One can not know that one does not know without knowing what one does not know。)陈省身以九十岁的高龄,还在研究“六维球面上是否存在复结构”的难题,他深知“所不知”在哪里,故知其不知,而不安于不知,在“所不知”的指引下努力探索,精神明显是古希腊的。陈省身平时说话,喜欢借佛语、庄子语,但临终却说:“我要去希腊朝圣了。”
庄子也教人“知其不知”,但主张安于不知,“弃圣绝智”。这境界也好,“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的五柳先生便是这境界里的一个典型。但如果五柳先生忘食而未尝忘言,舌粲莲花,滔滔不绝之下,恐怕会陷于“不知其不知”,而自以为知了。五柳先生,可是“现代的”大不如“经典的”啊。
Huiyuan Li
- 摘要
为推动高性能计算与其它学科的交叉、融合与发展, 中国科学院软件研究所并行软件计算科学实验室定于2012年3月18日在北京举办高性能计算学术研讨会。会议主题涵盖高性能计算的理论 、算法、硬件、软件与应用等方面。
会议邀请报告人(已确认):
蔡小川 教 授 美国科罗拉多大学Boulder分校计算机科学系
迟学斌 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超级计算中心
郭本瑜 教 授 上海师范大学数理学院
黄云清 教 授 湘潭大学数学与计算科学学院
金 石 教 授 上海交通大学数学系、美国威斯康星大学数学系
李 华 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
宋君强 教 授 国防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
吴宗敏 教 授 复旦大学数学科学学院
谢向辉 研究员 江南计算技术研究所
羊丹平 教 授 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
张林波 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计算数学与科学工程计算研究所
张平文 教 授 北京大学数学科学学院科学与工程计算系
袁国兴 研究员 北京应用物理与计算数学研究所
周爱辉 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计算数学与科学工程计算研究所
邹 军 教 授 香港中文大学数学系
会议组织委员会:
李玉成 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软件研究所 (会议主席)
曹建文 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软件研究所
李会元 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软件研究所
杨 超 副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软件研究所
张云泉 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软件研究所
会议联系人:
李会元 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软件研究所
并行软件与计算科学实验室
Email: huiyuan@iscas.ac.cn
电话: 010-62661633 传真:010-62661632
- 摘要
The Division of Mathematical Sciences (http://www.spms.ntu.edu.sg/mas) of the Nanyang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 (NTU), Singapore, is looking to add to its tenure-track faculty at all ranks. We encourage strong candidates in the areas of Scientific Computation and Numerical Analysis to apply.
NTU is a research university, with low teaching loads, excellent facilities, ample research funding and support for conference travel. The Division of Mathematical Sciences consists of active and talented faculty members working in a variety of areas. Its student body includes some of the best in the region. It offers undergraduate programs in mathematical sciences and mathematics & economics, and a graduate program awarding Masters and PhD degrees. Salary and benefits are competitive with the top universities around the world.
We seek people with excellent achievements in both research and teaching. Interested candidates are requested to send the following material to MASrecruit@ntu.edu.sg
· Application Letter
· Curriculum Vitae
· Research Statement
· Teaching Statement
· Names of at least three referees
"Chai Zhao"
- 摘要
主 题: SCIENCE CHINA Mathematics, Vol.55, No.2/ 2012
(Formerly Science in China Series A: Mathematics)
http://www.springerlink.com/content/1674-7283/
In this issue:
Articles
Paralinearization of the Dirichlet-Neumann operator and applications to progressive gravity waves
Thomas Alazard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207-220, DOI: 10.1007/s11425-011-4349-8
A mathematical model for unsteady mixed flows in closed water pipes Christian Bourdarias, Mehmet Ersoy and Stephane Gerbi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221-244, DOI: 10.1007/s11425-011-4353-z
A survey on Fourier analysis methods for solving the compressible Navier-Stokes equations
Raphael Danchin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245-275, DOI: 10.1007/s11425-011-4357-8
Shallow water equations for power law and Bingham fluids
Enrique D. Fernandez-Nieto, Pascal Noble and Jean-Paul Vila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277-283, DOI: 10.1007/s11425-011-4358-7
Multicomponent flow modeling
Vincent Giovangigli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285-308, DOI: 10.1007/s11425-011-4346-y
Existence of strong solutions in critical spaces for barotropic viscous fluids in larger spaces
Boris Haspot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309-336, DOI: 10.1007/s11425-012-4360-8
Stability of planar diffusion wave for nonlinear evolution equation
Cheng He, FeiMin Huang and Yan Yong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337-352, DOI: 10.1007/s11425-011-4345-z
Micro-macro models for viscoelastic fluids: modelling, mathematics and numerics
Claude Le Bris and Tony Lelievre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353-384, DOI: 10.1007/s11425-011-4354-y
On the rigidity of solitary waves for the focusing mass-critical NLS in dimensions d>=2
Dong Li and XiaoYi Zhang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385-434, DOI: 10.1007/s11425-012-4359-1
Large shear rate behavior for the Hebraud-Lequeux model
Julien Olivier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435-452, DOI: 10.1007/s11425-011-4350-2
Regularity of the Koch-Tataru solutions to Navier-Stokes system
Ping Zhang and Ting Zhang
Sci. China Math., 55(2), 2012, pp. 453-464, DOI: 10.1007/s11425-011-4344-0
CiCP
- 摘要
Communications in Computational Physics (CiCP)
Free downlable -- Volume 11, Number 1, 2012
http://www.global-sci.com/issue/contents/11/issue1.html
Articles in the Issue:
Regular Articles:
C. Cherubini, A. Gizzi, M. Bertolaso, V. Tambone and S. Filippi
A bistable field model of cancer dynamics.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1-18.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1.pdf
Lijian Jiang and Ilya D. Mishev
Mixed multiscale finite volume methods for elliptic problems in two-phase flow simulations.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19-47.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19.pdf
Mauro Bisson, Massimo Bernaschi, Simone Melchionna, Sauro Succi and Efthimios Kaxiras Multiscale hemodynamics using GPU clusters.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48-64.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48.pdf
Pengtao Sun, Su Zhou, Qiya Hu and Guoping Liang
Numerical study of a 3D two-phase PEM fuel cell model via a novel automated finite element/finite volume program generator.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65-98.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65.pdf
T. V. S. Sekhar, B. Hema Sundar Raju and Y. V. S. S. Sanyasiraju
Higher-order compact scheme for the incompressible Navier-Stokes equations in spherical geometry.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99-113.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99.pdf
Peng He and Huazhong Tang
An adaptive moving mesh method for two-dimensional relativistic hydrodynamics.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114-146.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114.pdf
Stéphane Brull, Pierre Degond and Fabrice Deluzet
Degenerate anisotropic elliptic problems and magnetized plasma simulations.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147-178.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147.pdf
M. Holst, J. A. McCammon, Z. Yu, Y. C. Zhou and Y. Zhu
Adaptive finite element modeling techniques for the Poisson-Boltzmann equation.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179-214.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179.pdf
Xin Lv, Qingping Zou, D. E. Reeve and Yong Zhao
A preconditioned implicit free-surface capture scheme for large density ratio on tetrahedral grids.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215-248.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215.pdf
David Pugal, Pavel Solin, Kwang J. Kim and Alvo Aabloo
Modeling ionic polymer-metal composites with space-time adaptive multimesh hp-FEM.
Commun. Comput. Phys., 11 (2012), pp. 249-270.
http://www.global-sci.com/freedownload/v11_249.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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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of CAM Digest
本期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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